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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锦后招揽庖丁,但终究未有烹饪技艺胜过学徒之人。锦食轩逐渐生意惨淡,面临歇业。

屋漏偏逢连夜雨,祖宗基业被毁,老母亲又生重病,倾家荡产也无济于事。

母亲逝后,他家产几无,只好变卖家用,拮据度日。

食馆亦在变卖之列。

只是未等买主,却迎贵人。

“郎君所言,文秀受宠若惊,”段长锦眸色茫然,却行礼道,“然郎君所营,与文秀迥异,何谈共谋之事?”

胡玉林朗然一笑,“文秀兄若信我,不妨以锦食轩取利三成,我以钱帛注之,亦得三成,而大郎,得利之四成。”

并非忽视姜卫平。

若锦食轩名声大噪,薄釜为人所知,姜工之名自然流传开去,寻他造器之人更甚,利当不请自来。

“这位?”段长锦满脸懵然,移目看向容奚。

容奚温和笑道:“在下容奚,行一。”

“见过容郎君。”段长锦面色羞惭,“可否请二位郎君为文秀解惑?”

胡玉林叹声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文秀兄若不急于变卖锦食轩,可否稍待几日?”

他言毕,置钱于案,道:“此乃玄石心意,借与文秀兄,文秀兄这几日,当修整心绪,静待重开祖业。”

“这万万不可!”段长锦蓦然眼眶通红,连连推辞。

这段时日,他向昔日亲友求借钱帛,以解急困,见多冷漠白眼,不料今日,却得胡氏郎君厚待,心中感动异常。

“此后锦食轩盈利,当从兄之利中扣减,”胡玉林潇洒笑道,“文秀兄莫要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