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可是有误?”姜卫平见他神色不虞,忐忑问道。
“无事。”容奚颔首笑答。
即便真有蹊跷,亦与他们这些白身无关。
于铁铺闲聊半日,待刘子实习武完毕,二人方一同归宅。
刚入宅门,刘和便急忙迎来,面色有异,低声禀道:“郎君,盛京来人了。”
“何人?”容奚不禁放缓脚步。
刘子实见阿翁神色不虞,似察觉什么,便双手握拳,紧随容奚左右。
与容奚朝夕相处,他深知传言为假,便猜测郎君被遣临溪,定是被人冤枉。
此前郎君好心救人,却声名受累,如今盛京遣人至此,恐来者不善。
不论如何,他定会护郎君周全。
至正堂,一人于座饮茶,见三人进,方慢吞吞起身,假笑道:“小人见过郎君。”
这人年过而立,眉毛杂乱无章,目小而精,明明心中鄙夷,面上却露假笑,实在令人心生厌恶。
容奚冷漠以对,故作跋扈状,随意倚在凭几上,未施舍半分眼色。
屋内沉闷半晌,刘和离屋去灶房备食,刘子实替容奚斟茶捧盘,默不作声,看似木讷无趣。
“小人钱忠,奉郎主之命,前来探望郎君。郎主手书一封,欲交于郎君观看。”
“且放着罢。”容奚冷淡至极。
钱忠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本仗着自己在郎主、夫人面前得脸,心想容奚不过一被弃之子,能翻起多大水花?自己无需小心翼翼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