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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容大郎不似传言不学无术,且字迹不俗,棋艺亦应有所涉猎。

未料,少年竟惭愧摇首,“不会。”

秦恪神情微讶,旋即消逝,道:“我教你。”

索性无事,容奚便应。容宅存有棋具,虽陈旧,却也可用。他吩咐刘子实取来,两人相对而坐。

“昨夜入你房中,有一物未曾见过,足高似案,然案面窄小,侧生高壁。大郎可否为我解惑?”

容奚心中一惊,秦恪昨夜入他卧房了?

面上不动声色,“肆之兄见笑了。奚耽于享乐,嫌跽坐身疲体乏,便置一椅于卧房,不敢叫外人瞧见。”

“人之常情。”秦恪言罢,教授容奚围棋规则。

秦郡王当真不是良师,若非容奚理解力不俗,早已被他绕晕。

“可听懂了?”

容奚颔首微笑,“嗯,唯理论可懂,恐实战拙劣。”

“无妨。”秦恪让他先行落子。

窗外雨声缠绵,屋内唯余落子之声。

二人厮杀片刻,容奚终于败北,洒脱一笑:“肆之兄棋艺精湛,奚佩服。”

“你初学,已不俗。”秦恪惜字如金,赞他一句。

此乃肺腑之言,并非鼓励。若容大郎当真未曾涉猎棋艺,只听他方才所言,便可在他手中坚持这般久,已算天资聪颖。

然容奚以为他顾及自己颜面,只笑而不语。

两人继续于棋盘征伐。秦恪毕竟是战神,不断变幻出招,直将容奚杀得片甲不留。

虽一直被攻破,容奚面色依旧平和,无丝毫焦急之态。秦恪见之,眸色愈深,但出手更为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