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何新器?有何用途?”秦恪于旁询问。
容奚认真回道:“奚贪享便利,觉以笔墨书写,着实有碍。我观这石墨,纹理细腻,触之油滑,且易染色于物,便尝试能否做出笔具。”
他又借先贤之思,可碍于不能明说,实在有愧。
日后所得之利,当用一部分支撑研究计划,剩余之钱帛,定多做善事,广布善堂。
断不会以此谋取巨利,贪图享乐。
秦恪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闻便觉稀奇。
先祖以石、骨等器物刻字,今以毛笔抒发意气,其间沧海桑田,逐渐演变。
若容大郎当真可造新器,定会流传后世。
当然,前提是新器能为人所需。
“肆之兄,可否帮我分别送信至姜氏与冯氏?”
容奚净手后,取出两封信。
秦恪并无犹豫,唤来暗处护卫,令其送信。
数日后,待石墨浆风干,复碾碎之,再次注水调匀至面团状。
彼时,容奚请冯山与姜卫平所造之具,皆被运至容宅。
容奚借用模具,使石墨泥浆成型,与后世铅笔芯别无二致,后令窑工烧制成熟,致其硬实。
笔芯已成,只待用木包裹。
冯山依其信中所言,于木条上挖出半圆凹槽,两两相合,便可将笔芯环抱于内。
容奚以树胶粘连缝隙处,简易铅笔便成。
众人好奇观之,刘子实最实在,问:“郎君,此物真能写字?”
容奚取纸于案,削一笔端,待笔芯露出,便执笔书写。
真的可以写出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