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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轻笑一声,“阿娘莫恼。儿若娶妻,只娶心仪之人。若无,儿便终生不娶。”

“善!”

豪迈男子突兀闯入,见秦恪,眸中皆为赞赏,“我儿之言,甚得我心。”

秦恪起身,“阿耶。”

明颐公主瞪他一眼,“你父子二人,尽说妄言!”

虽如此,却也默许秦恪之语。

一门皆得盛宠,如浮云端,不知何时跌落。她只愿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如阿儿所言,一生顺遂。

如此足矣。

至于后代子孙,连秦远那浑人都不在意,她又何需劳神?

终得双亲同意,秦恪心中沉郁渐散,只觉灰蒙天色亦可爱非常。

自临溪回盛京,他心中所思所想,皆为容大郎。

他非蠢人,亦不愿逃避,只茫然不知所措。

容大郎虽喜男子,可对自己,并无红叶之情。

他已孟浪在先,万不可再惊吓于容大郎。

冬至已逝,气候越发寒冷。容奚颇不受冻,无奈之下,雇工匠来盘暖炕。

暖炕尚未盘成,却闻北方战事吃紧。

“塘报已至盛京,岂能有假?”程皓沉叹一声,“每年北戎俱在冬至前后犯边,秦郡王皆会奔赴守疆。”

容奚微微启口,正欲问今年如何。

“今年本无需他去,然守将重伤,局势不妙,他不得不前往。”

程皓言毕,见少年目露担忧,遂宽慰道:“秦郡王战无不克,定能驱逐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