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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吝啬,实在有辱战神之名!

至酉时,秦恪回营帐,伏案提笔。

北疆金戈铁马,寒意入骨,令人更为思念临溪之安宁静谧。

既容大郎吝于书信,他便传信回去。

数日后。

容奚正忙于炼制水泥,修造工坊地下密室。

忽闻程皓爽朗声音:“大郎,北疆来信,有你一封。”

北疆!

莫非是秦恪?

容奚道谢接过,见信封字迹,竟是铅笔所写,顿时展颜笑开,眉眼处皆生喜意。

这字迹,是肆之兄无疑了!

然公事未完,他无暇览信,遂小心收信入怀,投入营造工坊之事中。

至申时,他乘马归宅,径直入书房,展信于案。

反复细观数次,容奚心跳砰动于耳,面颊泛热,唇角含笑,似有滚热岩浆,灌注身躯,汹涌澎湃,摇曳荡漾。

其实,纸上不过一句。

临溪月色独美,吾甚念。

“郎君,是否用膳?”刘子实忽在门外询问。

容奚惊乱之下,塞信于怀,待冷静下来,羞惭之意顿生。

不过一封信,何故如做贼般心虚?且子实立于门外,也无法看清。

“用膳罢。”

他言罢,取一空木匣,置信于其中,却在心中踌躇,自己该不该回信。

用膳时,容连见他神思恍惚,毫无食欲,遂关切道:“阿兄忙于公务,亦需保重身体。”

容奚回神,笑道:“多谢二弟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