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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维敬紧紧盯着她,“我之清名,不能受你母家所累。”

即便容周氏真不知此事,可周氏与她相关,周氏族人擅自借用尚书之名,行违反法纪之事,容周氏必定要担责。

“三郎,我这便去寻兄嫂问清楚!”

容维敬遭此灾难,众人都在观望。说亲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就在容维敬焦头烂额之际,事情终于“真相大白”。

周家一力担责,言明自己鬼迷心窍,伤及尚书清誉,并亲手将周七郎送入牢狱。

容维敬重归公衙任职。

可经此一事,容维敬待容周氏已无昔日温和之态,一连数日,皆歇于妾室房中。

容周氏心急如焚,哪还有精力干涉容奚婚事?

得知消息后,容奚抱着秦恪狠亲几口,以表奖励。

早膳毕,刘子实照例替容奚、秦恪牵马出宅。

容奚心情甚慰,难得和颜悦色,“子实,春日将至,你今日去城中买些布匹,回来请几位娘子裁制新衣。”

“好嘞!”刘子实欢喜应声。

前几日,郎君不知为何,一直避他唯恐不及,他伤心难过好久,今日郎君终于对他笑了!

容奚与秦恪骑马并行。

正值二月,江河解冻,细柳生芽。

河岸旁,众娘子浣衣捶打,孩童嬉戏玩闹,一派春日融融之景。

“肆之,你可知,田地离河水远者,待灌溉时,农夫如何运水?”

容奚忽抛给他一个问题。

秦恪举目望去,农田相连一片,若距河岸甚远,灌溉将极为耗时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