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就要驾马离去。
忽一人扬声道:“殿下莫急。郡王乘坐马车尚且未现急色,可见并不会耽搁行程。”
容奚仰首望去,与那人目光相接。
男子约莫二十五六,相貌白净,眼眸生得幽冷,炎炎烈日下,竟令人心生寒意。
顺王略一思忖,复颔首道:“那便同行。”
他打定主意不改,秦恪亦无法,遂领容奚入马车,自己骑马陪同左右。
一行人慢悠悠往盛京驶去。
途中,顺王数次不耐,总是驾马狂奔数里爽快后,方停下等候容奚一行人。
“秦肆之,”容奚掀开车帘,见顺王又跑远,便问,“我观顺王此人,并非暗中偷袭之辈。”
上次容宅遭袭,秦恪查到顺王身上,也因此,容奚对顺王观感不佳。
然经过数日相处,他却觉顺王为人粗莽,并非鹰蛇之徒。
倒是他身边那位门客,颇有几分诡异。
秦恪亦有所感,闻言颔首道:“顺王素喜打斗,然其封地冀州风调雨顺,他无战可打,算是憋狠了。”
他想打仗,但圣上忌惮于他,令其死守封地,不可异动,确实憋得慌。
容奚不禁想,日后顺王造反,是否只是为了打一场仗发泄发泄?
若真是如此,倒不如释放其天性,避免日后生灵涂炭。
堵不如疏。
行路约莫半月,容奚终于抵达盛京。
皇城巍然伫立,历经沉淀后,愈显其辉煌厚重。城门处甲兵威严肃穆,长戟森森,令人心生凛然。
有顺王在,车马顺利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