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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颐公主一怔,脑中浮现容奚之貌。

确实尚显稚嫩,虽容貌不及阿恪,然风采却少有人能比,兼具造器之能,才华得圣上看重,堪与阿恪相配。

“你遣人暗中查看,看那容氏子能坚持到几时。”

长信侯得令,立刻唤来阍者吩咐清楚。

夜幕降临,侯府灯火通明。

明颐公主心烦意乱,又唤来阍者,问:“容氏子是否离去?”

她既希望容奚离府,又希望容奚能一直坚持。

长信侯见她如此,柔声安抚道:“你若实在担心,不如唤他入府见见,若当真是位佳儿,倒也不错。”

“你也忒没心没肺!”明颐公主瞪他一眼。

从未见过有人如秦远般,不在乎子孙香火,实在叫人惊讶。

长信侯委屈巴巴,“我对你已经掏心掏肺了。”

罢,无法交谈。

直至亥时,阍者又来报,言容氏子依旧静候门外。

明颐公主到底不忍心,终是吩咐道:“让他来见我。”

须臾,容奚忐忑至,行大礼以表敬重与愧疚。

他生得实在乖巧温软,明颐公主竟觉自己方才过于狠心,遂温声道:“坐下说话。”

容奚忧心秦恪,依旧跪于地上,诚恳道:“奚冒昧前来打扰,望殿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明颐公主问。

容奚沉默几息,郑重回道:“奚本无罪。然奚与郡王之事,令殿下、侯爷不悦,便是莫大罪责。”

“容大郎,你可知盛京多少贵女,欲嫁与阿恪?”

“我知。”

“你可知长信侯府唯阿恪一子?”

“我知。”

“你可知阿恪若认定一人,必不会辜负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