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维敬心绪不佳,更见不得容奚面带喜色,只觉晚膳难以下咽,不过吃了几口,便离席回屋。
是时候搬新宅了,容奚暗道。
新宅基本已经建成,一些器具也陆续搬进,只待主人入住。
入夜,容奚辗转反侧,一直难以入眠,他正想着明日秦恪生辰之事。
以前,他从未在意过生辰,可正月时,宅中众人一同为他庆贺生辰一事,让他心中如暖流涌动,他方觉庆贺生辰相当令人喜悦。
翌日清晨,他眼下微青,头脑昏沉,却坚持起身下榻,用冰凉井水清醒后,便去灶房和面。
他入灶房乃常事,秦恪并未放在心上。
不久,秦恪晨练后沐浴完毕,刚穿上外衣,就见容奚捧盘而入,面上笑容甚是好看。
漆盘置案,秦恪低首瞧去,见是两碗面条,不由问:“今日吃面?不与他等同堂?”
容奚颔首,“就我俩吃面,我已交代下去,今日不同堂。”
秦恪不明所以,却未多问,依言坐下后,夹起面条正欲送入口中,却被容奚拦住。
“不能断!”
不能断?秦恪狐疑凝视容奚半晌,忽灵光一闪,心中顿时极为熨帖,不由展颜笑道:“今日是我生辰,我竟忘得一干二净,多谢澜之。”
他笑容虽轻浅,却极俊美,整个人似在发光。
“快吃罢,”容奚顿生羞涩,催促道,“吃完还要去公衙。”
两人用完早膳,出宅去往监所。
途中,容奚折下一片绿叶置袖中,秦恪好奇问:“取叶为何?”
容奚笑容神秘,“到公衙便知。”
两人抵达监所时,程皓尚未临衙。容奚携秦恪至一屋内,此屋乃容奚专用,供他研制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