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我何事?”秦恪已褪去外衣,卸去发冠,作势要上榻。
容奚瞅他一眼,又背过身去,道:“并非寻你,而是寻猫。”
走路无声,像猫似的。
秦恪被他逗笑,入榻后,伸臂将人整个搂住,淡淡冷香沁入容奚心间,容奚心跳加快,整个人一动不动。
“明早我去寻马车。”
男人低沉音色萦绕耳际,容奚耳尖微动,并未应声,似是默认。
两人沉默许久,终是秦恪打破冷寂,诚挚道:“我不应摆脸色,让你难过。”
容奚立刻回道:“我也不应擅自前往边城,让你担心。”
他当时确实冲动了,只想早些见到秦恪,不计后果。
若他是秦恪,只怕打一顿都消不了气。
“不,”秦恪忽笑道,“在奉达见到你,我甚欢喜,只是想起当时不知你腿伤一事,恼我自己罢了。”
他方才见容奚腿侧新伤与旧伤叠加,心脏揪疼极了。
容奚翻身,坦然与秦恪对视,笑道:“待你我回归临溪,二弟恐已至盛京。”
春闱在即,梁司文定已陪同容连进京赶考了。
知他在转移话头,秦恪心中熨帖,轻柔将他揽进怀中,笑道:“若再不回去,恐也见不到顺王和金吉利扬帆出海。”
容奚颔首,“明日早些出发。”
夜寂无声,两人相拥入眠。
数日后,二人终至临溪容宅,刘和祖孙见到容奚,不由激动落泪。
“郎君,边关危险,您怎能说走就走?”刘和抹泪问道。
他是真心担忧。
刘子实亦如此,他眼眶通红,忙奔回屋中倒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