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以谢容皎先自报家门来路,既是对实力相当的对手的尊重坦诚,又是不用言说,“你知道我是谁自然愿意和我打”的自信。

谢容皎话撂得太快,院长觅得个空隙,忙道,“这位是凤陵谢家的二子谢容皎,也就是凤陵城的少主。”

至于江景行的身份,院长缄口不言,并非是他信不过爱徒,只是魔修伏于书院中,圣人来此,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溪声音如人,温雅醇厚,一听便令人心生好感:“世子来寻我一战,是看得起我的剑术,我很高兴。”

他诚恳道:“但是怕要让学弟失望,我剑学得不好,真的不太会使剑。”

谢容皎沉默了几息。

修行者耳聪目明,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所以这位在二十出头即入小乘,力压无数天才新秀成为他这一辈前四的年轻读书人,告诉自己说他剑术很烂。

他敬佩起不曾相识的书院学子来。

沈溪能活到现在,还能练剑吃饭,须得感谢书院学子的不杀之恩,和他们宽容大度,善于原谅的内心。

江景行不禁对沈溪刮目相看。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沈溪长得一派谦谦君子,实际上以退为进的吹嘘式功力已然不可小觑,叫江景行很想邀他找个酒肆喝一盅,说不得把酒言欢引为知交。

院长尴尬地轻咳两声:“阿溪他,历来谦虚。”

事主沈溪是真心认为自己练剑练得不太好。

他喜欢练剑,搜寻各家各派的剑谱就和他喜欢读书,爱将闲暇时间泡在藏书楼里是一个道理。

正是因为见过的剑谱读过的书越多,越惭愧自身不足。

但他面对的是谢容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