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学子一闻香气,老毛病又犯,还好记得是在别人府里,矜持坐着没有动筷。
书院院长分出两分神提防着谢桦为表清白一头撞柱,一边感叹着谢家人情绪上怎么老爱走极端。
一边不忘淡淡道:“魔修既能混进南域来,说明他狡诈善于隐藏,城主不必多加自责。”
不知是为面子故还是另有考量,他特意没说书院魔修一事。
“也是。”谢桦被他那么一说似是打起精神来,关切道:“我已调集全城的兵士和修士,城门禁严,不放任何人出入。院长这边可要我多加派些人手?”
“不必,多谢城主美意。跟着我出来的学生都是能独挑大梁的。”院长睁着眼睛说瞎话:
“城主注意好阳城,别让可疑人等出去了才是。福来镇不在阳城里,贸贸然调兵围守动静太大,况且镇子不大,我神识足以笼罩,便不用劳烦城主。”
谢桦当然是满口应下,拍着胸脯保证,差点要拿谢家列祖列宗的人格作保证。
江景行小声对谢容皎道:“阿辞,我觉得你家祖宗有点倒霉。”
大概是这等以自家列祖列宗为誓的保证对江景行来说毫无杀伤力,闭着眼睛张口就发,他以小人之心揣测,为谢家祖宗掬了一把同情泪。
谢容皎不置可否道:“先人无辜。”
院长能当院长,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他没被满桌诱惑力堪比脱光衣服的美人的饭菜迷花眼:“事情宜早不宜迟,我带学生先行告辞。”
不知是院长在学生心中积威甚重,还是此事当真牵连甚大,学子们虽有恋恋不舍,一个个竟干脆起身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