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江景行不讲道理出剑把马车一起给掀了。
除却故意挑衅的可能性,就是贼首眼瞎。
谢容皎其实是很难让人认错性别的那类人。
可是这里是北荒。
不说粗野好战的北荒,,北地边疆大多民风彪悍粗犷,女子生得高大黝黑是常有的,但凡有个战事,扛枪拔弩比男子还要积极些。
与中原和南地的风流士子,恐怕很难说谁更阳刚。
谢容皎没动怒。
活人没必要和死人计较。
他比剑门弟子出剑更快。
北荒的气候向来不作美,一年四季狂风乱吹,黄沙扑面。
谢容皎拔剑而立时,狂风黄沙已经进不得他周身三尺。
遑论他出剑时?
漫天黄沙在空中一顿,风亦是停了一瞬,似是大风砂砾也生了眼睛,被他那剑光通明晃了眼睛。
随即大片大片剑光逐渐凝成一线。
黄沙大风逆着他们来时的方向狂刮,大概是心悦臣服在剑势之下,以他们微末之力来壮长剑声势。
不需要。
哪怕那一线光明剑气几乎隐没在风沙中微不可见。
贼首不屑撇起嘴角,想要看这比酒馆乐坊里的小娘更像朵花儿似的少年能玩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