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窗纸是经过特殊工艺锤炼的油纸做的,莫说水,就是寻常小火也烧不穿它,此刻竟被外面飘雨浸湿,润出一片红色来。
细细一嗅,仿佛有轻淡的血腥之气入鼻。
他看上去随时会晕过去。
江景行这辈子第一次懂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李大爷,算我求你,出息点吧。”
谢容皎手上握着剑,准备去捅破窗户纸。
江景行比他更快些,直接开了窗,手掌向外一探。
风还是呜呜地刮,雨还是细细地飘,一花一叶一草一木还是他们原来的样子。
但玄武城的城主梦中惊醒,他没惊动一侧熟睡的妻子,轻手轻脚起来披衣登楼。
室内转暖,窗纸又变成原来没被血红雨水浸透的干爽模样。
每一缕风,每一丝雨,乃至一花一叶一草一木皆化作江景行的剑。
天地间有浩然气,有浩然气的地方有他的剑。
他的剑无处不在。
鬼怪哪怕是躲到阴曹地府里去,息了兴风作浪的心,仍躲不开他一剑。
一个浑身黑不溜秋,长发散乱,面容阴惨惨似刷了面粉般惨白,嘴唇血红的人和窗一起被甩进屋子里。
李知玄直挺挺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