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三十年前在镐京,江景行这事儿是做得很熟练了。
“一、二——”
苏和蓦然暴喝一声:“放下!”
侍卫修为低微,他却清清楚楚知道剑修这句话并不是句简单的威吓。
他真做得到。
气氛一时僵到顶点。
“到时候你该出来打圆场了,硬着头皮也要上,人家一整座城主府的安危全握在你手里。”
江景行早上和他说的话历历在耳。
穷鬼剑修李知玄一想到整座城主府所代表的价值,鼓足勇气,咬牙道:“世子且冷静!玄武城主为阳城城主知交,世子信不过玄武城主,莫非信不过阳城城主吗?想来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还真信不过。
虽那么想着,谢容皎语气上和缓一些:“你说得有理。”
尽管李知玄照着剧本演戏时的那么点尴尬瞒不过人去,尽管谢容皎神容仿佛冻着,压根没变化过多少。
但好歹有了台阶下。
苏和适时地释放出善意:“我与令叔,确是多年的老交情,无论如何是不会坑害他的子侄的。鬼怪一事,想来其中另有玄机,我原先也在尽力追查。世子有心,不妨坐下一叙。”
谢容皎良久不语。
终于他缓缓道:“知玄此言说得有理。”
厅中紧绷的气氛渐渐松弛下来,不再是一触即发,一点就着的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