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景行说,“刻符之人不是为把浊气引到九州。”
李知玄一哆嗦,有点想给此刻的江景行跪下。
江景行语气如常,话中藏的杀意却几欲破鞘而出:“符文本身,是为将一个人的命运与玄武勾连,从而使那人成圣。如今玄武骨深受浊气侵扰,显然是勾连已成。”
谢容皎报出一个人:“部首?”
江景行眼也不眨盯着上面符文:“观其气息,应该是,但我没与他交过手,没法确定。”
镇江山一声清越剑鸣破空而出,那声音似凤嗥九霄,在墓室激荡徘徊不去。
呆在原地的李知玄丧失了思考事物的能力。
谢容皎收紧握剑的手,浑然不觉被剑柄上宝石硌得生疼:“这算是改命罢?荒人血脉与玄武气机水火不相容,玄武身陨,到底是上古神兽,能如此轻易?”
“常理来说不能。”江景行后背像生了眼睛,轻柔掰开谢容皎誓与剑鞘生在一处纠缠不分的手,“但部首之母很特别,她是西荒人,西荒那里称她为神女。”
谢容皎只觉近来发生一团一团发生的事缠得他脑壳作痛,“神女?这是什么说法?”
江景行无奈叹气:“这我就不知道了。那点子事还是国师讲给我的,他没讲完我就和他闹崩了。”
北周建朝以来两百多年,国师一直屹立不倒,以天人境的修为活出圣境的寿命,堪称是天下如今最老的一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