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长澜忍住了。
他出卖自己的良心,吹捧道:“因为见您和谢兄相处亲厚,没半点架子,师徒情深,您又生得年轻,倒像是和我同辈的,就不觉威严。”
江景行满意,暂且不去计较他凑过来在两人中间闪闪发亮这一恼人的行为。
姜长澜松了口气,莫名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
将台上两人悉心观察一番,谢容皎道:“我窃以为李兄的赢面略大,姜兄有什么说法吗?”
“群芳会比斗前,总会好事者设局下注,我跟风压了一点,随口一问世子看法罢了。”
姜家嫡长子出身,姜长澜手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差了钱去的,提起来意态轻松,显然是不把那些赌注放在眼里。
谢容皎了然,略略遗憾:“可惜我不知,不然我该跟着压李兄一笔的。姜兄压了谁?”
他自幼生长在富贵显赫里,对金钱完全没概念,随手抛洒,压李知玄也只是看在玄武城同行的情分面上。
他与江景行两人竟奇异对李知玄多少有一点好感和亲近。
虽说孤胆剑修李知玄是个见鬼怂。
“我两人俱压了一笔数额相同的。”姜长澜估计是很为自己想出这种法子自豪,“总有一笔中的,不论钱财亏损,中了讨自己高兴最要紧。”
至于亏损多少钱财,那是小道,不值一提。
继玄武城李知玄面对人为闹鬼那副尊容后,江景行再一次佩服起一个人来:“姜郎君真精明,姜家诺大家业后继有人。”
也不知要是让姜后听到姜长澜一番话,会不会后悔把他从北疆召入镐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