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求之不得。”沈溪含笑道,“如此我先祝世子一行顺利,马到成功。”

江景行冷不丁插了一句:“我与阿辞同去,定然顺利,无印应无事,不用多作担忧。”

“那——”沈溪想了想,换个说法,“我祝圣人旗开得胜?”早日干掉摩罗?

从这一点上说,摩罗无疑是极得人心。

温淳君子如沈溪,面冷心热如谢容皎,本性纯良如李知玄。

无一个不是盼着他早死,好放两挂烟花庆祝的。

送走沈溪,江景行理所当然对谢容皎道:“我当然要和阿辞你一起去,明眼人都瞧着出是摩罗设的局,阿辞你有个万一,我把摩罗碎尸万段也于事无补。”

说着说着他自感理由充分,腰杆挺直。

谢容皎笑道:“好。”

他明白自己对江景行太过依赖,也明白两人迟早分离。

道理他都懂。

然而一想到一起和江景行去西荒,还是很开心,仿佛去的不是遍布浊气魔修的险恶之地,而是片清净的世外桃花源。

明日种种留至明日说,且让他专注眼前今日。

剑门法宗同由道门分源而出,化作两家,自分家长久以来一直有隐隐针锋相对的意思,谁也不愿服谁。

因此玉盈秋与方临壑对上的一战,可谓是宿命之战。

剑门弟子挥剑呐喊,顾不上生活在方临壑下的阴影,呼声中满是对他们大师兄虚伪的敬爱之情;法宗弟子以术法为玉盈秋铺出一条从数十丈高观赛台直通擂台的大道,记不起被玉盈秋术法无情碾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