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壑与李知玄两个本来是不怕打架的, 别说怕打架,他们不眼巴巴把自己打包送到敌人面前去找架打都算值得让人庆幸安心一番的。
唯独沈溪是个最怕打架,能动口绝不动手的。
这样的人为了佛宗中事,居然给破天荒破例一回,硬着头皮上—
当真是很君子。
谢容皎拍版道:“择日不如撞日,事不宜迟,玉仙子如无异议,不如我们立即前往?”
玉盈秋点头,带得鬓边流苏轻轻颤动:“这是自然。”
沈溪果断道:“那好,依据两位魔修所说,大乘魔修身上魔气太重,即使是摩罗亦无法遮盖完全。因此佛宗内院中除了一位大乘魔修假扮成长老站出来处理事务以免怀疑以外,修为最高的便是那位假无印,同样负责着许多佛宗事务。”
“我为两位去拖住无印和那位大乘长老,不让他们发觉情况有异。
谢容皎不做多余询问和质疑,“沈兄保重。”
实则他与李知玄、方临壑虽各有过一段同行缘分,但时间太短,其实是很难让人交心的。
如此说来,谢容皎与四人不过是打过一场架和一起打过架的交情而已。
所以他相信四人。
这已经足够。
凤陵城家传渊源,法宗术法高妙,谢容皎与玉盈两个人又是在天资悟性上从来没输过谁的,使出来的遁术哪怕魔修心存疑虑,以神识一寸寸扫过,想要捉到蛛丝马迹也难。
玉盈秋望着从远至今根本不讲风水八卦,仿佛是建造时随意堆在一起的屋子咂舌:“内院屋舍破败陈旧,哪里认得出哪个是摆放柴火的?我敲着都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