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皎不接她的话,反倒是以神识在四下搜罗了一番。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经脉中传来熟悉的血液沸腾之感。
“地牢中有白虎骸骨。”
“佛宗所看守的东西是白虎骸骨。”
玉盈秋先是不明所以,但很快脑子转过来:“四灵之一的白虎骸骨?所以说摩罗不惜大动干戈对付佛宗是为了佛宗的白虎骸骨?这东西有什么用处?”
用处可大着呢。
谢容皎回想起玄武城那里符文密布,就差一步险而又险与部首气机勾连成功的玄武骸骨。
既然玄武骸骨能勾连, 为什么白虎骸骨不能勾连?
也许摩罗是把他自身与白虎气机勾连过一番,于是在勾连部首和玄武时格外熟练。
也许摩罗是把部首当作练手的小白鼠,确认过法子无误之后,方敢放心对自己下手。
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惟独有一件事情谢容皎是确定的。
他脸色很难看, 难看得玉盈秋借地牢内悠悠燃着的两盏刺鼻烟味的油灯也能看清谢容皎面色惨白。
非是那种脂玉堆雪般润泽生光, 细腻无瑕的白, 却是白似纸张,叫人一见之下就心生不祥的病态苍白。
她不由关切道:“可是刚才动手之时, 世子有哪里受了暗疮?”
“我无事。”谢容皎勉强回神, 勉强道, “只是想到摩罗所图或许很大, 难免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