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后理所应当第一时间知道姜长澜的自作主张。
没办法,姜后有出息的侄儿就他那么一个,疼也是打心眼里的真疼他,气得脑壳疼归气得脑壳疼,姜后却是对这个自作主张的侄子束手无策。
只好每天通过传讯符来信一封骂他个狗血淋头,来纾解自己憋闷这样。
姜长澜自知理亏,面对着雪片飞来的信件,只好乖乖受着。还唯恐自己看得不够仔细,等回京姜后存心问起信件内容考较之时被她真身上阵,亲手打得更惨烈一点。
他们一边往暂被姜长澜鸠占鹊巢用来处理公务的镇西军主帅府一边说:“事情就是这样,李知玄凭空消失,很可能是摩罗干的。虽说我觉着他刚被我打残,出来兴风作浪的可能性不大,但这是大事,总归要留一手。
说到这儿,姜长澜不是个蠢人,自然知他言下之意,痛快答应道:“前辈放心,魔修大军那里如有异动,盘守在镇西城里的镇西军也非是吃素的善茬。这本是职责所在,应该的。”
他不怕死地多嘴好奇一句:“不过圣人恕我多言一句。谢帅的归元军可比现在一盘散沙似的镇西军精锐太多。况且归元军属谢帅名下,世子为谢帅亲弟,调动起来方便许多,怎么圣人偏偏舍近求远?”
“浴佛会在即,虽说西荒应该不会想不开到袭击第二次,但浴佛会是盛会,小心无过,由谢初一的归元军守着佛城自然是再稳妥不过。”
这是其一。
另外第二点则是他与谢容皎互通心意,固然是这些日子彼此小心试探无意互撩之间的水到渠成。
然而江景行先前到底把它当作一厢情愿无疾而终的一段情缘,没认真考虑过该以如何姿态与谢桓谢容华相处,现在一见到他们就浑身不自在到想随时开溜。
昨晚他在床榻上搂着怀里睡意朦胧的谢容皎,趁着他还未入睡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感叹着:“阿辞,你说我今后是不是要真管谢桓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