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紧张的。
但更多的是坦然和坚定。
这本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谢容皎缓缓开口,神情如叙述日常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语气却坚定得如同执剑时的手:“是我与师父之间的事情。”
谢容华容色沉凝下去。
她与谢容皎固然性情迥异,一母同胞的心有灵犀确是做不得假的。
她已有察觉,这必然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这也必然是一件她不乐意见到的事情。
“我与师父心意互通,两情相悦,欲结为道侣。所以师父去和阿爹说了这件事情,而我和阿姐你说。”
世上虽说不乏男子之间结为道侣的事情,但终究是少数。
如他们两人隔着师徒名分,更少之又少。
说不上是惊世骇俗,也是极少有耳闻的。
不愧为亲父女,谢容华想法上与谢桓达成高度的一致:“姓江的这该死的老不修!”
说罢不欲多费唇舌在这儿无谓骂人,直接第二次抓起太平刀要去干点实事。
“阿姐。”谢容皎喊住她,“是我先与师父表明的心意。”
他那张足以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的面容上微露笑意,一时间满室通明,如搁置无数烁烁生辉的珠玉晃眼,“我知我们之间隔着师徒名分,世所少有,很难为常人所接受。但我不指望世人的目光活着,我来这世上活一世为的是我自己。”
谢容华听着颓然叹了口气,一时间无奈代了她明艳眉眼间的逼人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