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钱。
谢容皎却比他们两个人都更先一步。
他面上神色很冷,不见多少的怒容,也未有激昂言语。
倒比起在自家地盘,手握凤凰大阵腰杆笔挺的谢庭柏更加威势凛然,不容忽视。甚至能叫人略去他仍是少年人,美得过头的长相。
谢容皎掀眼:“人人爱得恨得各不相同,譬如伯祖父你对谢家香火的那点执念,在我眼里就可笑得紧。只要不负天下,无愧于人,无悔于行,自然是自身高兴最重要,凭什么要成全他人喜好,委屈自己来讨好他人?”
他扔下这一段话,不顾谢庭柏青红交加,仿佛下一刻要闭过气去的脸色,后面一句却是对江景行说的:“我只晓得,我和师父你在一起,这辈子都很值得。”
“师父你去寻摩罗,凤陵城的事交给我来。”
谢容皎抽出镇江山。
这是谢庭柏第一次有机会好好看这把以往一直高悬在祠堂中和谢离牌位在一道的剑。
他越看越觉得惊心。
旁人,哪怕是摩罗或许也看不出来,同为谢家人,修为至天人境的谢庭柏却能窥得一二端倪。
这把剑上的凤凰气机未免太浓,浓到已然不是一把剑该有的。
即使是由谢离亲手打造的也一样。
谢容皎:“世人说凤凰留下的凤凰真翎威力无匹,足以越境杀圣人。”
“不错。”谢庭柏从怒火里平复下来,抽了抽嘴角,漠然道,“世人说终究是世人说,凤凰真翎虽是从凤凰身上掉下来,终归不过是根羽毛,能睹物思人,却算不得至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