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着镐京城门的沈溪,又做错了什么?
“书生意气,总是这般可笑。”节度使往前踱了两步,看到渴望已久的镐京城门近在咫尺,甚至唾手可得,心情很好,大发慈悲般地施舍给沈溪两句话:
“明明是前途有望的年轻人,却执着不该执着的,愤怒不该愤怒的,当然只落得个一死的下场。”
沈溪不认同他的说法。
每个人皆有自己的份内之事。
包括份内的愤怒,份内的执着。
做好份内的事,不管是生是死,都生得很值得,死得很值得。
而不认可节度使说法的沈溪并没有和节度使争论一个对错的意图。
因为风中突兀刮起的无数剑将代他回答。
历来温淳如春风的君子沈溪,也终于在将人性命视作草芥的窃国恶贼手下真真切切,实打实的愤怒了一次。
厚积而薄发。
愤怒作为,将沈溪历年来的积累全部引得喷发成漫天的剑,如春风般的剑因愤怒凛冽成北风。
不知是借这时候刮起的北风风势,还是北风借了沈溪剑的锋芒。
这位被众人交口称赞的春风剑经历一番生死相搏的关头仍彬彬有礼,对着节度使尸体道:“很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