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画因为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何术舒了,所以表现的非常高兴,即使他努力按捺,但还是能看出他脸上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何术舒便在这种笑容中递出了斩风,“送给你。”
沈清画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惊讶了,他有些迟疑道:“给我?”
“嗯,送给你的,是我公司的最新产品,一下子送了两个来,我用不了两个,分一个给你。”何术舒摇了摇自己手上的黑色斩风,示意自己所言不虚。
沈清画看看何术舒手上的黑色手机,又垂头看着被递到自己眼前的那个除了颜色,与之手上一模一样款式的手机,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何术舒见到沈清画不出声,生怕他拒绝,想着法子的劝说道:“这手机你要是不用,也是被我放在桌子上积灰,所以你还是做做好事用了吧,大不了以后用旧了还给我,嗯,而且这是自家产的机子不值钱。”
“噗。”
何术舒的话语终于成功逗笑了沈清画,他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最终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何术舒本以为还要大费口舌一番,没想到沈清画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将这个白色斩风送给沈清画,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因为他知道沈清画根本没有手机。虽然在这个世界手机也是很普及的个人用品了,但是沈清画一个穷学生,打工所挣来的钱也只勉强够学费和生活费,平日里每一分钱就要省着花,哪来的闲钱去买手机啊。
原书里沈清画每次要给爷爷打电话都是去付费电话那里去打,并且次数也并不频繁,一个月一两次,到了后来沈清画被顾北达囚禁后,人生更是没有自由,每次打电话都是求顾北达借手机给他,而顾北达愿不愿意,还要看那混蛋当天的心情,甚至借此折腾沈清画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当初何术舒每当看到这种情节时,心里的憋闷就别提了,现在换了他,他直接给沈清画办理了一张手机卡,里面充足了话费,足够沈清画敞开来打几年的,那张手机卡他一并装在这个白色斩风里面了。
在告诉沈清画这个手机是可以直接使用的之后,何术舒想了想又道:“我在里面存了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沈清画听了这话,白皙的脸变得更红了。
拆石膏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因为何术舒在这,所以沈清画的石膏是主治医生亲手拆的,在干净利落的拆除了石膏之后,主治医生例行的给沈清画检查了一下,表示一切恢复良好,只要再恢复性锻炼一段时间,然后平时缓步慢行,自己注意伤腿不要太过用力就可以了。
何术舒在主治医生的讲解下也看了看沈清画前两天才拍的,那据说骨痂已经形成,长的很好的片子。在灯光下可以看到那骨头断裂处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好很多了,但终究还是有痕迹存在的,何术舒有些不确定道:“这样真的可以开始锻炼了吗?”
主治医生显然经常面对患者家属这样患得患失的问题,他微笑道:“可以的,顾先生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每天坚持恢复性锻炼对沈先生的恢复只有好处,哦对了,沈先生的石膏已经拆了,今天就可以下地锻炼了。”
何术舒听了医生的说辞后勉强定下了心,送走医生后他再度回到床前,询问道:“清画,你是休息一会开始还是现在开始?”
沈清画看着站在床边温柔英俊的男人,脸颊微红,但是却坦然的伸出手去,“现在吧。”
何术舒闻言顺从的俯下身,让沈清画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也一只手环过沈清画,将人揽了起来。
将人带到地上的过程很顺利,但是沈清画的脚才一落地,整个人就丝毫不受力的往下滑去,何术舒连忙用另一只手紧紧揽住沈清画的腰,这才将人稳了下来。
“你没事吧?”何术舒极为担心的问,生怕刚刚这一下动到了沈清画的腿。
他垂眸看去,却发现沈清画脸上布满红晕,本来就清俊的不像话的脸,更是无端的让人挪不开眼,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对方嗫嚅了一下,小小声道:“我站不起来。”
何术舒只以为沈清画是不好意思,因为医生叮嘱过开始几天不会走路是正常的,所以他安慰道:“没事的,我陪你多练习几天就好了。”
沈清画胡乱的点了点头,事实上他现在连理解对方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都有点困难,满脑子都是他现在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的情形。不同于那次借着共看一本书的悄悄靠近,也不同于曾经男人将他放到轮椅上的那稍纵即逝的怀抱,这一次是真正的,两人面面相对的亲密相拥。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沈清画只感觉每一寸与男人相触的肌肤都在发烫,那紧紧揽在他腰上的手臂,更是让他克制不住有些发软。他一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一边又担心男人会不会有所察觉,心跳声那么快那么大,他们又贴的如此近,会不会被男人给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