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文问:“什么办法?”

“还能是什么办法?”

谢昭理所当然:“当然是如何成为三皇子的知己的办法!”

也不知为何,看着谢昭这副自信满满、执着顽固的模样,秉文突然有些心疼起隔壁那位可怜的质子殿下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在发现那琴声后,便兴冲冲带公子去听的。

这对自家公子来说是个惊喜,可对那位三皇子来说却称得上无妄之灾。

秉文双手合十,学着小沙弥的模样嘀咕:“作孽了作孽了,都是我作孽了。”

刚刚闹出爬墙头这事不久,谢昭也没脸立刻往人家面前凑。恰巧他在这京城也不是没有故人,于是休沐日这一天,他换上常服,敲响了学涯街裴府的大门。

门童探出头来,就见到一位穿着青色衣袍的俊逸少年郎正朝他露出灿烂的笑脸。

门童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他往日觉得自家公子已经是一等一的俊雅来,只是此刻见了眼前之人,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不自觉红了脸,结结巴巴:“您……您好,请问您有何贵干?”

谢昭说:“我来找你家大少爷叙旧。”

按理说这样不报姓名也不报官职的陌生人来访,门童绝不会轻易进去通报的。只是门童这会儿已经被谢昭的笑容引得忘乎所以,说了句“稍等片刻”后就朝里头跑去,看样子的确是去找人通报了。

不多时,门童又跑了回来。

似乎这一路都跑得很急,再次回到门口时,他难免有些气喘吁吁,扶着自己的膝盖喘了几口气,他才直起身对谢昭说:“我领您去大少爷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