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对这京中的姑娘们又不感兴趣。

裴邵南好奇道:“那你整日找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做什么?”

风花雪月的东西?

谢昭一愣,接着哈哈大笑:“那些也算风花雪月的东西?”

“当然算。”裴邵南扫了他一眼,“献给心上人的,怎么就不能说是风花雪月的东西?”

顿了顿,他语重深长地说:“你知不知道,现在京城中都说咱们风流潇洒的谢大人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

谢昭更觉好笑,他解释:“不是心上人,是知己。”

裴邵南挑眉:“知己?”

他念了一遍这个词语,故作伤心道:“难不成我还不算你知己?”

谢昭冷笑:“要是可以不把我画进画里或写进诗中,你原本也能勉强成为我的知己的。”

前几年时,裴邵南便是不来江南,都要专门在京城写了挟带谢昭幼年趣事的打油诗,命人快马加鞭送往江南给谢昭看。

如此深厚情谊,着实让谢昭咬牙切齿。

裴邵南笑开:“若是当了你的知己便不能做这些事了,那这知己不当也没什么。”

他摇头叹息:“那样的知己,无趣,无趣啊。”

为了表达对成不了谢昭知己的遗憾,裴邵南当即又在书房作画一幅。在这次的画作里,是七岁的谢昭在树下伸手摘石榴,却被落下的石榴砸了一脸。

裴邵南敢当着谢昭的面作这样的画,谢昭自然敢再做一回强盗,把这画又卷起来带回了自己家。

刚把这画放在书房的角落里,谢昭忽的听秉文咋咋呼呼地走了进来,高呼:“公子!公子!成王殿下给您递请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