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耸耸肩,目视前方道:“谁知道呢?小孩子家家别管这么多。”
苏霖不耐烦了,“你也没比我大几岁!诶呀,你不能事情只说一半!他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坑了人?得罪人了?”
“嗤,有些人是真的傻白甜,有些人是装的傻白甜。”苏弥撇嘴,“我看他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不甜,倒是又傻又白的,耀眼得紧。”
苏霖冷漠脸,“喂!”
看到洗手间近在眼前,苏弥言简意骇的道:“行了,告诉你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不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当永远看不见。”
“另外,他刚刚那一番话可得罪了不少人,就算没人反手举报他一个或暗地里给他挖坑。这一次他擅离军区的惩罚,的确是跑不掉了,沈沉最近正好第三次提名上尉,怕是又要飞了。”
高端展馆不愧高端之名,就连洗手间都装修得格外奢华大气上档次,周围贴的是那种淡金色的菱形镜,地上还放着不少名贵的常青盆栽,空气里流通着一种清淡香薰的味道。
苏弥舒展着手指,缓步向洗手间走去,“军区从来就不是谁的一言堂,那里可关系复杂得紧。占据更多话语权的,往往是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人,像沈沉这种关系铺路还不收敛的,绝大部份最后都扑得很难看。”
讲道理,苏弥一直觉得,军区是一个比政界要不讲人情世故、却更容易出头的地方,只要实力强硬就绝不会被埋没,但当上高级军官还是需要脑子、本事缺一不可的。
苏霖已经被转移了注意力,他探头望向洗手间的方向,“都这么久了,那几个人怕不是走了吧。”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会儿,苏霖本人也没有刚刚这么生气了,但想到能报复回去,他还是有点蠢蠢欲动的。
苏弥偏头望了胡诗怡一眼,胡诗怡按着耳麦点了点头,于是她微微一笑,“没呢。”
偷摸撇了苏弥一眼,苏霖小声嘟囔道:“…女人果然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