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女佣点点头,安抚了她几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继续画符。虽然他有心把这些符送出去,但估计别人会以为他有毛病,只能自留了,可以再多塞几张给黎夜。

他用毛笔沾了混着公鸡血的朱砂,在白纸上笔走龙蛇般的符文,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力道很重,像是在宣泄怒气。

舒年开了门,门外的来人是黎夜。

黎夜看到他脖子上空荡荡的,目光沉了沉,冷声问:“你真扔了?”

“没有。”舒年知道他说项圈,摇了摇头,“你想拿回去吧?我给你——”

“站住!”

黎夜拽住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不认账?就想这么算了,当作无事发生?你把我当傻子戏弄?”

舒年当然没这个意思,但如果他解释都是误会,恐怕只会让黎夜更生气。

就他观察,黎夜似乎没有了对外界的记忆,已经完全融入了游戏中。他思考了一下,决定对黎夜坦白一切,包括外界的事,以及自己其实是个男人。

“黎夜,你听说我,其实——”

“找到了!夫人,我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突然楼下传来中年男人兴奋的大叫,舒年和黎夜同时一顿,那人“噔噔”地跑上来,举着一打资料狂喜道:“五个人中的一个,我有他的消息了!”

“给我看看。”

舒年伸出手,黎夜沉默一会,放开了他,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盯着资料。

资料中有照片,果然是舒年要找的五个同事之一,他在游戏中的身份是个调酒师,就在附近的酒吧工作。

“但是据老板说,他最近几天变得很奇怪。”中年男人说,“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就不会调酒了,还总是说一些怪话,神经兮兮的。”

“什么话?”

“他说他不是这里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就来了这里,他要回家。差不多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