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米饭,唇瓣仍是作痛。
黎心雨盯着他,尤其是他唇瓣上的伤口,简直要盯出洞来。
她神情难看,不知脑补出了多不堪的故事,但鉴于郁慈航在场,她隐忍着,一句话都没说,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发火。
她狠狠地挖着玻璃杯中的布丁,一口吃下去。
按照性别排座,本该是她坐在舒年身边,却在落座前被她弟赶走了。这没出息的东西,非得挨着舒年坐,当那是什么风水宝地呢?给她坐她都不稀罕。
她浑身别扭,舒年却比她更难受,他对面就是郁慈航,师兄也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好一会了,笑容淡淡,瞧着怎么也不是开心的模样。
这也就算了,偏偏他身边还坐着黎夜,醋劲更大,一边吃饭,一边扣着他的腰,要是他不小心看了郁慈航一眼,就会被捏一下,力道不重,酥酥麻麻的,害得他几次险些叫出声来。
那时哭得可怜,现在冷静下来了,就学会欺负他了——虽是这么想,舒年也不忍心责备黎夜,人是他招惹的,只好他受着。
大少爷亲自为郁慈航倒酒,与他碰杯:“有劳郁先生了。”
郁慈航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客气了。”
“情况怎么样?”大少爷问。
“阴气流动,污煞堆积,有秽物作祟,并且不止一个,而是一群。”郁慈航道,“拖得越久,危害便越大,我想发源地的确在酒庄附近,今晚会去看一看。”
“一切都拜托先生了。”大少爷又敬他一杯。
郁慈航举起酒杯,但似是不胜酒力,他手指轻颤,酒杯落在地毯上,滚到桌下。
女佣见状拿来了新酒杯,又要去捡起旧的。
“没关系,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