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前还抱着舒年去浴室洗了澡,把他抱出来放到沙发上,为他擦干头发,又吻了吻他才出了屋,很轻地关上了门。
这回舒年没拒绝他的吻。
洗了个热水澡,又躺了一会,舒年恢复了不少力气。
他拢上浴袍来到黎夜身边,在他腿边坐下来,仰头看他:“阿夜。”
黎夜垂下头,对上舒年的视线,似乎有很多话想和舒年说。他的眼神太复杂了,舒年分辨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他搭上黎夜的膝盖,轻轻地问:“你……还愿意和我来吗?”
黎夜说不出话,但舒年觉得他是愿意的,身体总不会骗人。
于是他重新坐到黎夜的腿上,捧起黎夜的脸,低头吻上他染血的双唇,一点点地将血迹吻掉了,尝到了淡淡的血味。
最开始黎夜闭上眼,没什么反应,不过当舒年试着深入时,他还是张开了双唇,反客为主,吻得舒年喘不上气来。
他无法动作,一切都要靠舒年自己了。舒年当然没试过,扶着黎夜的肩,慌乱得不行,全凭自己摸索。
折腾了许久,舒年坐下来时,腰又酸又疼,害得他已经洗干净的脸又染上了泪水,小声啜泣道:“阿夜……”
黎夜死死盯着他,眼神如火,充满了挣扎。他似乎很着急,很想冲破桎梏,但可惜最多就是动一动头,别的一概不行。
舒年只能自己边哭边努力了。
他很慢,拖拖拉拉了很久,天完全亮了。走廊传来女佣们轻灵的脚步声,她们要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早上好,郁先生。”
几位主人还没起床,女佣低声和郁慈航打招呼,但舒年还是听到了,因为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卧室门外,原来郁慈航没走,一直站在门外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