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催促江云川给弟弟倒杯水,舒年小口喘着气冲她笑了笑,鼻尖冻得红红的,脸色发白,心跳一直慢不下来。

他的晕眩感更强了,放松后竟有些站不稳,离他最近的左朝见立刻起身扶他,将他抱在了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似茶似薄荷,萦绕着舒年的呼吸,他脸颊泛起嫣红,扶着左朝见的手臂站起来,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他已经站稳了,然而左朝见没有放开他,垂眸凝视着他的脸,手臂收得更紧。

舒年茫然地抬头,对上他深如幽潭的双眸,心底弥漫起异样的熟悉,好似他经常被这双眼睛注视着。

他心跳加速,尚未弄清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江云川拿着水杯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搂过舒年的肩膀,温声道:“小年,喝点水。”

舒年心中一惊,脸上多了几分血色,是出于惭愧和心虚,他怎么会对左朝见——

他待不下去了,将水一口气喝完,放下空杯子,低着头说:“哥哥,我真的喝多了,还是头晕,我想上楼躺一会。”

“好,哥哥给你拿药。”

江云川同意了,拿过醒酒药,扶着舒年回到房间,一进屋,舒年就紧紧抱住了江云川,不停地蹭着他的颈窝,轻声叫道:“哥哥……”

他一个劲地朝哥哥撒娇,借以抚平心中微不足道的涟漪。

江云川给他吃了解酒药,把他抱到床上哄了又哄,温柔地吻他:“宝宝很不舒服吗?抱歉,刚才不该让你去买药的。”

“不会,逛一逛才好醒酒,不然我更难受了。”

舒年感觉好多了,靠在江云川怀里,想了想,还是问了:“哥哥,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认识的人是你吧?”

他们说是来找他的,应该只是借口吧?也许他们是和哥哥闹了矛盾,登门道歉,却不好意思直接承认,才用了这么迂回的方式,这样也就能解释哥哥为什么不欢迎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