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们离开了,不过片刻后,又有一辆卡宴停在了楼前。
起初道士没放在心上,随意扫了一眼,一看清车牌号,霍然坐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向着车上的人打了个稽首:“李岱前辈安好。”
白发白衣的冷峻男人走下车,微微向他颔首:“灵微道友。”
灵微是道士的道号。
道士连忙说:“当不得前辈一声‘道友’,前辈唤我灵微便可。”
李岱点点头,询问了几句赵家的近况以示问候,又道:“我的弟子可还好?”
“他嘛……挺好的。”
道士支支吾吾,瞥了一眼小楼的窗户。
没想到他竟一语成谶,真叫舒年办好事的时候撞上他师父来了,罪过啊!
李岱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定了几秒,不再追问弟子的下落,转而说:“听说附近有座茶馆很好。”
“是不错,他们没有歇业,我请前辈品茶!”
道士连忙顺着李岱的意思,邀请他同行。
初春时节,天仍然黑得很早,夕阳落下,屋里的光线黑得就快看不清了,左朝见打开了屋中的灯。
光线柔和地映在舒年身上,照亮了雪白的皮肉和斑斑痕迹,他精疲力尽地趴在一片狼藉的沙发上,身体轻颤,眼尾红红的,漂亮的脸上满是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