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甩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说道:“这是我们的师兄,芬格尔·冯·弗林斯,是我们的,呃……”
林泽沉默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芬格尔是他们的八年级师兄,路明非肯定又要问八年级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思考过后,林泽放弃了思考,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一旁将食物席卷一空的芬格尔毫无形象地仰面躺在长椅上,满足地打了个嗝,举起手问道:“师弟你咋知道我名字的啊。”
一旁的路明非替他回答了。
“他会预言,或者按你们那的说法他的言灵是预言,一预一个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买彩票。”路明非说道,言语中尽是惋惜,甚至林泽还听出来几分恨铁不成钢。
芬格尔听了他的回答,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变成了狗腿模样,蹭到林泽身边谄媚道:“预言?我在卡塞尔呆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到预言的言灵,今天说不定可以沾沾师弟你的光,早点坐上火车。”
他一提起火车,路明非才想起这回事,问道:“哦,对了,师兄,火车啥时候到啊,咱们都等了快一天了。”
芬格尔挠了挠头,满脸无所谓地回道:“一两天吧,谁让咱们阶级低,只能当农奴呢。”
“阶级是啥?资本家和工人?”路明非好奇地问道。
“你可以当成贵族和平民,”芬格尔挠了挠头,大概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阶级高的好处也多,例如吃饭不付钱啦,永远是车等你而不是你等车啦,还有其他各种福利。”
路明非听得心神驰往,虽说林泽觉得他可能就注意到了那句吃饭不用钱。
他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提醒一下,我们的车要等到两天后。”林泽泼了他们冷水,但没有直接说出这是车辆调度原因,他想看看芬格尔到时候知道他俩一个s级一个a级时候的表情。
芬格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说道:“有了师弟你居然还要等两天?话说师弟你是怎么知道要等两天的啊?”
林泽晃了晃手上的纯银灵摆,说道:“别问,问就是占卜,有事没事占卜一下,十有八九能避开麻烦。”
芬格尔和路明非一脸“卧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师弟你言灵这么厉害,还能制造幻觉,不应该等车等两天啊。”芬格尔百思不得其解。
林泽笑了笑,给他心口上捅了一刀,说道:“或许是你一个人拉低了我们两个人,导致我们两人都得跟你一起等车,某种程度上师兄你也是个鬼才。”
路明非闻言扭头看向芬格尔,问道:“师兄你是啥阶级啊?”
芬格尔挠挠头,在路明非那纯真的目光中难得的感到了不好意思,讪讪回答道:“今年的话,应该降到f级了吧。”
“卧槽,就算我不知道你们这阶级怎么分的,但这一听就不高啊。”路明非一脸震惊地说道。
林泽贴心地给他科普道:“寒风呼啸,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f级。史无前例的留校八年,甚至惊动了校董会连夜紧急开会讨论要不要开除以保全卡塞尔学院的声誉。”
芬格尔瞪大了眼,说道:“师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混血种,混血种的事情能叫留校吗?”
“你知道开除有几种写法吗?这种战绩,即便是我快乐风男,也感到心潮澎湃。”
“我好歹曾经也是a级,曾经也是人上人啊!”芬格尔争辩道。
林泽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咋接下去,这要是踩错了,踩到格陵兰那破事,翻不翻脸不知道,多半是要被惦记上,他可没兴趣在雷区起舞。
幸亏路明非极其默契地接过了话题,吐槽道:“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吧,林泽刚刚说我们要等车等两天,那我们难道要在这打地铺两天吗?就算有林泽的幻象也太离谱了点吧。”
林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办法,谁让我们阶级低呢,幸亏你带了棉被,你们两个挤一挤,还是勉强能活过两天的。”
路明非察觉不对,问道:“我们两个?那你呢?”
林泽笑眯眯地从口袋掏出了一张卡片。
路明非瞪大了眼,说:“房卡?你什么时候去开的房啊?”
“早上啊,我来这里之前就占卜到车要晚点,提前定好了房,我还会到车站来纯粹是陪你,你说我多贴心啊。行了行了,天都快黑了,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说着,林泽就转身欲走,临走前还不忘抬起手,准备打个响指把幻象解了,毕竟维持幻象还是要耗费精力的,他林泽仁至义尽,丝毫不感到内疚。
正如那句话:“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他,林泽,正义的伙伴。
但他被路明非和芬格尔一个拉手一个抱腰,硬生生地拖在了原地。
“林泽(师弟)带带我啊!”二人异口同声,看着林泽指尖转动的房卡,是他们此生不变的信仰。
林泽试着逃开他们的束缚,但离谱的是,他小丑配魔术师,骨骼软化配上小丑的灵活,硬是没能从他们手里逃出来,被抓得死死的。
最终,被逼无奈的林泽同意带着他俩一起住酒店,至于服务员看到三个大男人睡一间单人房会有什么感想……
反正跟林泽无关。曾经的他唯唯诺诺,如今的他,幻术变脸重拳出击。
林泽深知一个道理:只要社死用的不是自己的脸,那他就没有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