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组的卷发男人正准备走,却看到了面露难色的哑巴,他停下了脚步。
这几天的哑巴一直很奇怪,反应迟钝,还总是发呆,而且总是满脸郁闷。若不是卷发知道哑巴不是会碰药的人,他几乎要以为哑巴是嗑药嗑多了。
他拍了拍哑巴的肩,问道:“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哑巴回过神,胡乱地比划了两下。
说实话,大多数人都看不懂哑巴在比划什么,就连他自己恐怕也不懂。
毕竟他从未学过手语,其他人更不可能学手语。大多数时候,人们面对哑巴的比划只是按照他们想得到的结果去猜测,最后根据哑巴的摇头或者点头来确定他的意思。
卷发知道,按照哑巴的性格,他多半是不会说什么的,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有需要来找我。”
随后,便直接走了。
哑巴楞楞地站在原地,许久,还是低垂着头,沮丧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只是他像是极不情愿一般,步伐拖得极慢,影子在身上拉得很长。
……
林泽颤抖着手,敲响了哑巴家的家门,家门像是迫不及待一般,应声而开。
一位美貌而成熟的妇人从门后探出了脑袋,看到他,眼前一亮,热切地将他拉进门,嘴里还念叨着。学了几天速成西班牙语的林泽尽力分辨着她的话,像是学渣面对两倍速的英语听力一般,只觉得单词都是残缺的。
他依照着之前晚上的惯例,坐到了桌旁,他知道,这是妇人给她丈夫做的夜宵。
只是夜宵从他刚变成哑巴时候的酒,肉,菜,变成了某些奇怪的东西。
例如,韭菜,牛油果,还有在墨西哥当地价格不算低的生蚝。一桌子的菜,都透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氛围,让林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