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忍受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生割皮肉呢?

万幸,他坚持下来了。

黎韩非吃下抗生素,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了。

黎韩非对急救一知半解,越城更是失忆,一窍不通。二人都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正确,只是黎韩非看着还带着他身上一点碎肉地箭头,吐出了嘴里的毛巾。

越城用毛巾给他擦汗,看着衬衫上的血渍,忍不住伸手抱住了黎韩非。

黎韩非特别想痛快地哭一场。

可眼角噙着的泪怎么也流不下来。

“衬衫咸死了。”半晌,黎韩非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越城哭了。

越城看见了这个稚嫩少年的坚强,黎韩非看见了这个强大男人的脆弱。

黎韩非感觉他身子一抽一抽的,有热泪落在背上,又道:“咱们挺过去了。”

越城将眼泪擦干净,才松开黎韩非,转开头,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不会再有下次。”

黎韩非知道他的自责,转移话题地看向角落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羊。

“你说那母羊还在奶小羊,咱们是不是也能沾光喝点羊奶。”

之前黎韩非看见铺天盖地的广告说羊奶更接近母乳,更营养。这守着一只母羊一口奶都不喝好像有点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