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好多回忆一点点的在脑海里闪过。
他刚记事时,吵闹不断的家里,和哥哥小小的身躯抱着他写作业的。一边努力着,一边为他挡掉家中所有的纷争。
父母双亡时,年仅六岁的他茫然的站在火葬场的地上,看着那大烟筒上,高耸入云的黑烟,然后被哥哥紧紧抱在怀中。
初中是,拮据了好久,哥哥终于拿到了一大笔奖学金,带他进入快餐店,给他点了一大份炸鸡,兄弟俩狼吞虎咽。
以及明明买了两张豪华游轮的船票,却只有黎韩非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落寞的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慢慢进了那改变他一生的游轮上。
哥哥距离他,那么近,又那么的遥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再次接近十个小时。
黎韩承的体温,从负数到零度,随后完全溶解后,体温又一点点的升高。
五度、十度、十五度。
跟着黎韩非一起守着的医生看着差不多了,要进行进一步的措施,不过接下来的急救,黎韩非就不能一直看着了。
黎韩非出了手术室,也没脱身上的防护服。就坐在椅子上,等着。
前后已经超过24小时了,黎韩非一开始完全没想到会这样漫长。
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黎韩非的卫星电话接到了越城的来电。
之前他一直在实验室内,黎韩非原本还有些失落他没有跟自己一起看着哥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