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态的转变很奇妙,他好像能够坦然地接受了,这就是他的本性。

他不仅想再咬一口,还想直接咬上白修远的颈侧,将尖牙深深刺进血管中。

仿佛这样做了之后,他就能把白修远整个人彻底变成自己的,包括他体内流动着的香甜血液。

褚之言看向白修远的目光越来越热切,像一只蠢蠢欲动的小野猫,盯上了岸边偶尔跃出水面的大鱼,企图扑过来衔住他的鱼尾巴。

白修远此时觉得,他划破手指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好了,”他从褚之言怀里抽回手,“以后……”

他想说,以后不许再这样,尤其是对其他人。

但白修远清楚,他再觉得褚之言乖巧听话,吸血鬼追求鲜血的天性不会轻易改变。

褚之言见白修远又沉默了,忐忑地喊他:“哥哥?”

“我一定……尽量控制住,”褚之言不敢完全保证,先主动认错,“对不起,是我的原因……”

他小心翼翼去拉白修远的衣袖,白修远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语气缓和下来:“没事。”

褚之言打量着他的神色,稍稍放松下来,歪头靠着沙发:“那我……还是戴项圈吧?”

白修远思索着,说道:“我问问项丛。”

项丛那里奇奇怪怪的工具多,或许能有比戴项圈更好的方法。

他拿起扶手上的手机联系项丛,发完短信一抬头,褚之言又在盯着他的手上的伤口看。

白修远放下手机:“在想什么?”

褚之言顿时收回视线,脊背挺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