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的聂树寒眼底冷漠,关掉矮门。

仅仅是拖动尸体这一段路,就耗费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气,他扶着墙在手术台旁的凳子上坐下,袖口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褚之言这一周没去上课,作业也没怎么写。

白修远给校区投了不少钱, 学校对待褚之言比普通学生更为上心,班主任主动打来电话,询问他的情况。

褚之言在家陪了白修远一周,再加上两人有过几次亲密接触,白修远的状态的确好了很多。

他犹豫着是继续留在家里,还是在这时候重新回去上学,白修远说道:“回去上学吧。”

褚之言这个年纪,应该多和同龄人接触接触。

他十分坚持,褚之言点头应下:“嗯……好。”

周一早晨,白修远敲开褚之言的房门。

一连好几天没有这么早起过床,褚之言睡眼朦胧地掀开被子,只想倒下去重新再睡一觉。

白修远从衣柜里拿了衣服,亲手给他换。

房间里还开着空调,微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褚之言的瞌睡醒了一些,白修远正在帮他系扣子。

这种事他做的不太熟练,但十分细致,为褚之言换下睡裤后,又半蹲在床边帮他穿上袜子。

褚之言彻底醒了,他以前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紧张地缩腿:“……哥哥?”

白修远面色如常,没有丝毫服侍人的不自在,起身道:“去洗漱吧,我送你去学校。”

褚之言和以前那样准备好口罩和伞等物品,和白修远一起上车。

他起晚了,时间快要来不及,白修远便把血瓶带上,让他在路上喝。

褚之言打着哈欠,歪歪斜斜地靠在白修远身上,白修远把吸管放好,送到褚之言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