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月一讪,“不说崇州,单说我们镇,又哪里有谁敢欺负三娘?”
霍三娘笑嗲,“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
“这些糟事,我不便和你这未嫁人的小姑娘说!”霍三娘拍拍她的手,往她刚买好的马车里多塞了一匣糖渍山里红,道:“这小玩意特别好吃,你和乘舟若是晕车,便往嘴里塞一颗,保证胸口不会犯恶心。”
“嗯,好的。谢谢三娘!”
傅挽月挥挥手,架着马车同霍三娘告别。
启山书院门口,停了十几辆马车,那是镇上的富商让专门让家中小厮奴仆来接送自己的孩子,人走得近了,都能听到马车里丫鬟说笑的声音。
里面的人谈天说地,瓜子茶果一应备得齐全,比在府里伺候夫人小姐舒服多了,是个真正清闲的差事。
傅挽月没雇马夫,她同守门人说明来意,人就放她进去了。
她经常接送乘舟上下学,人长得又貌美,守门人早早就打听清楚了她名字,分外熟络地同她打招呼,“傅小姐,您买马车了?”
傅挽月道是,而后驾车往后山而去。
启山书院院长同老师都住在后山,院长年纪渐大,不再教学,专门负责督导学生纪律,平日在后上栽竹居多。
傅乘风是院长亲手教导出来的学生,十岁成名,十五岁后又到京城国子监求学,在彬州有风君雅称。
傅乘舟与她兄长不同,自小贪玩,好在启山书院有院长白辞恩还能镇得住他。
白辞恩见傅挽月到来,把手里的水瓢递给仆人,道:“乘风的信,我已经收到了。他去崇州任职,一年三载确实都很难回来,你带乘舟去崇州,是迟早的事。”
理是这么个理。
但启山书院教导傅家人学问的恩情,傅挽月不敢忘。
她从药篓里拿出一只百年山参,道:“多谢院长这些年对我们姐弟的照顾。”
仆从代院长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