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哥哥每月都给我们寄二两银子,其实是够用的,只不过那月乘舟病了,钱都用在了药材上。”
山里的草药一年四季长得都不同,她不可能次次都能采到傅乘舟的药,傅挽月只能去药堂买。
乘舟当时病的太重,足足喝了半月的药才好,连学堂都没法上,全靠小海后来给他讲先生上的课程,否则这孩子肯定遭夫子嫌弃,跟不上其他小童子的进度。
傅乘风道:“怎么会是二两,我每月寄过去的不是六两吗?”
傅挽月惊讶,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被人给克扣了。”
“刘肆这个畜生……”傅乘风是个斯文人,骂人骂到畜生,已经是他的极限,“怪不得这次我让他到河虞县谋生,他一直推辞,原来是不敢来见我!”
“等我哪日见到这无赖,定要把他扔牢里去。”
衙役说:“爷,您消消气!”
傅乘风道:“今日不提那个泼皮了,扫兴!”他敛去怒气,温润黑眸望向傅挽月,“哥哥给你们备好了房间,我带你们去看看!”
第7章
河虞县衙坐北朝南,大堂审重案,二堂平日审小案,为方便县丞、主薄协助傅乘风处理政务,二堂院内是设有河虞县丞、主薄歇息的厢房,至于耳房则留给师爷住。
当然,不是每个县衙都会给师爷配备耳房住,那得看当地县衙有没有充裕的钱财修建屋舍,像傅乘风所辖管的河虞县从前就没有银子给师爷配备耳房。
史县丞是河虞本地人,家就挨着县衙,他自愿将东厢房让出来谢师爷住,一住就是七年,近日刚搬出县衙厢房,买了一处宅子。
刚巧,傅乘风一上任,朝廷就往各州拨了银子,他便让人新修了耳房。
何主薄带着一家老小住在小远村,二堂厢房大部分时间一直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