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苑插着一柱大香,香一燃尽,领头侍女命人击鼓,代表时间到,侍女将众人制好的香丸放入香囊里。

没制造好香丸的千金没忍住大哭。

傅挽月手上都是药香,方才捣药捣地手都酸了,回到立春亭后,沈若棠命她的丫鬟,服侍她洗手。

“今年来参会的小姐比往年还要多,等他们识完香,怕都要入夜了。”

沈若棠的两个贴身侍女一人端了一个红酸枝提盒,她们将食盒掀开后,翠玉豆糕、奶白枣宝、蜜饯等甜食映入人眼帘,其她人见了也不甘示弱,各自吩咐自己的婢女去马车取吃食来。

灰石圆桌很快就摆满了各种甜品,傅挽月不好总吃别人的,她吩咐容竹去取金桔雪泡过来。桌上都是甜食蜜饯,吃多了难免口干,夏日喝茶又太过闷热,喝水又太清淡,傅挽月备的金橘雪泡一到,如及时雨一般,让人渐渐清凉起来。

纵使何采珺不喜傅挽月,但天气这般炎热,方才又在太阳底下调了许久香丸,早就累得挤兑人的话都不想说,默默喝雪泡。

她也算发现了,沈若棠欣赏风君,自然看不得旁人欺负他妹妹,史芊芊芊被沈若棠冷落到大寒亭后,现下好多小姐都见风使舵,不愿与她交谈。

何采珺跟个隐形人一样,被落了一下午。

到了晚宴,她沉不住气,没再同沈若棠做一桌,而是拉史芊芊与春分亭人同坐,可惜春分亭的另两人,被她挤去中下亭。

一时间,有人对她俩怨声哉道。

到了傍晚,二十四亭凉风习习,吹散白日闷热,渐渐轻凉起来,亭中千金惬意用膳,锁月楼的闻香公子苦不堪言,闻了半日浓浓香丸,嗅觉都快失灵了。

傅挽月制造的香丸由侍女一从香囊里拿出,便透出淡淡冷香,待放到香炉里一燃,薄荷的清香,霎时清明悠然,令人提神醒脑。

有公子道,“这香似乎还有川芎、当归,其他几味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