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看宴上挣抢美人的官员,掂量好他们各自在朝中的势力后,将习夏许给敬远侯。
敬远侯年方三十四,家中已有一妻两妾,他许诺习夏一入府就会是她的贵妾,必不会让她受到委屈。
习夏知道自己再去伺候首傅已无可能,只能安慰自己现在至少有了名分,挽挽刚才虽然被首辅要了,但却没有名分。
她主动朝敬远侯敬了一杯酒,敬远侯一把拉过她坐在他身旁,扯下肩上的狐裘盖在她脚上,“可别冷着我的美人。”
习夏羞涩垂笑,“谢侯爷怜惜。”
看着两人才定下名分,习夏就已经被男人搂住了身子,手都快放到她的胸上,怕是敬远侯今晚就会要了习夏。
挽挽别过眼,她可不想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
楚庭见她准备退下,叫住她问:“挽挽,你要去哪儿?”
“天冷,我想去添件披风。”
她很是佩服习夏,为了打动首辅,赤脚在雪地里起舞,也不怕往后得风湿,受罪的人是自己。
挽挽刚才露出手弹琴,手指冻得很僵,细嫩的手指缩在大袖里。严铮瞥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吩咐人先带她去房间休息。
侍女上前引路。
引挽挽去到熙水阁,这本是留给首辅醉酒后歇息住的,暖炉里烧着银丝碳,屋里暖哄哄的。云鹤铜炉燃着袅袅香烟,侍女掀开炉盖,倒出香灰,重新燃了一枚香丸。
“姑娘,可想吃什么?”
“不用。”出门在外,挽挽可不敢随意乱点东西。她心里只盼着首辅快点过来,将她给带走。
他若是喝醉了,她还怎么睡他?
挽挽伸手打了一个哈欠,说她有些困了。
侍女取了一个汤婆子,放到床褥里,等它将被子捂热了,又将它放到被脚底下,行礼走了。挽挽走到床畔,见上面铺了一张白帕,白皙的玉手将它卷起来,塞入了袖中。
首辅今夜要不要她还是一回事呢,白帕这么一铺,倒显得自己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