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成想,她竟然换了一个身份,成了首辅的义妹,甚至比她们还早来到玉菁书院读书。
她恨傅挽月如此好运,被人卖了还能成为晋王侧妃的妹妹,甚至还和首辅攀上了关系!为什么偏偏她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摆脱为妾的命运来到京城,却没有贵公子看上她?
史芊芊心中嫉恨,煽动何采珺说:“她肯定就是傅挽月,不过是换了个身份罢了,你好好想想,她哥哥都被人给杀了,她却好好的 ,还能来到玉菁书院读书,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何采珺初初不解其意,后想了想,说:“你说傅挽月可能为了给她哥哥报仇,攀上了晋王,晋王又将她送给了首辅?”
“一般是什么女子,会被男人给送来送去的?”
“细作?”
史芊芊摇头,拉过她的手写了一个“娼”字。
何采珺噔地从床上起身,“我就说她看我表哥的眼神怎么有股狐媚字劲,原来她是做小娼妇做习惯了!傅家发生那样大的事,怎会偏偏逃过她,我看她就是流落到晋王那儿,首辅不愿要她,转而收做义妹。傅挽月眼见自己入严府是没有盼头了,又盯上了我表哥!”
“这女人真是嬴.荡,她哪里是来玉菁书院读书的,分明是来找男人的!”
何采珺气得胸脯都在起伏。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沾到段禹的事,半分也无法冷静。
史芊芊见何采珺被她给煽动了,又添油加醋道:“我从未见侯爷如此亲近过一个女子,又是给人拾箭,又是陪她骑马。你的好表哥怕是早就被她给勾住了。”
她还后悔地用手捂住嘴巴:“那天我还说侯爷是出于好心,给那位姑娘捡捡,可今日才得知那人居然是傅挽月,我现在……收回那天我说的话。傅挽月勾人可不是第一次了,她和沈若棠在闻香会,抢了你多少风头?”
谈到闻香会,何采珺自然又想到自己是被她们如何羞辱的。
她愤恨地攥紧袖子,“表哥是我的,她一个孤女凭什么和我争我一定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表哥,看他还要不要那个狐狸精?”
何采珺生怕自己说迟了,段禹会沉湎傅挽月的女色越来越深,更加难劝。
翌日一上完课,她就去到侯府找上段禹。
段禹才骑上马,准备出门赴宴,何采珺就提着裙子跑到他面前说,“表哥你别走,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这位表妹口中每次重要重要的事,都是风声大,雨点小。段禹被这理由拦了两三次后,心中早已无奈。
“有什么事,等我明日得闲再说!”他挥开她的手,夹着马肚离开。
何采珺高声说:“是成挽挽的事!”
段禹一听,又骑马回来问,“你知道她什么事了?”
她一说到成挽挽,段禹就立即折回头,看来他对那个狐狸精果然是起了兴致。何采珺心里嫉恨得咬牙,明明是她和表哥认识在先,傅挽月却抢她的表哥抢走了。
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何采珺气道:“表哥,成挽挽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她根本不叫成挽挽,而叫傅挽月,她是晋王送给首辅的暖床玩意,首辅看不上她,才将她远远打发到玉菁书院。傅挽月见自己攀上首辅是没指望了,这才转而搭讪你,你可别被这狐媚子给骗了!”
“这些事情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段禹的目光顿时冷下来,“你听着,不管她是成挽挽,还是傅挽月,首辅既然已将她认做义妹,就容不得他人一口一个狐媚子叫她!你这话若是传到首辅耳朵里,不是要给何家招惹祸事吗?”
“可……她的身份是假的啊!表哥,你信我,我在河虞县见过她,还有史芊芊,我们都见过傅挽月!她根本不是晋王侧妃的妹妹。她是河虞前任县令傅乘风的妹妹,傅乘风被人给杀了,她下落不明足足都有一年多了。谁知道,她居然换名来到了京城!”何采珺激动地双手拦在他面前,“表哥,她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故意接近你肯定是别有居心,你可别被她给迷惑住了!”
段禹脸色一沉,何采珺还以为是他听到傅挽月骗了他,怒火翻腾得厉害。她往前走近几步,一只手搭在了段禹的手上,柔声说:“表哥,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傅挽月就是个三心二意的女骗子。”
“够了!”他脸色一冷,将她的手给扯开,“何采珺,我今日就将所有事情一次全给你说清楚了。不管她叫傅挽月,还是成挽挽,本侯都不在意。她也从没费心心思勾搭过我,是我主动凑过去的,知道吗你若不想何府惹上麻烦,就管紧你的嘴巴,别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晋王已经说了,她是成挽挽,她现在就是成挽挽,首辅把她送到玉菁书院,是什么用意,你和我都管不着。至于侯夫人的位置,这不是你能肖想的,我就是找个平民女子,也不会找你这种没脑子的蠢货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