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贪污的账册,被严铮让人一箱箱给抬到大殿上。

河虞县令几次殒命,也不过是发现崇州许多官员为了给成王行贿,自己不愿同流合污想往上报,成王先一步命人动的手。

这样一个人,朝臣怎敢让他为君?

张和阶听到成王做的恶事,哪里还敢再支持他,转头支持严铮,愿与他一起拥立荣王为帝。

成王见次辅反水,原先支持自己的臣子转头都投向了严铮那一边,干脆直接造反。

好在严铮早有准备,禁军统领和锦衣卫指挥使都是他的人,他们很快控制住局势,将叛党全押进去刑部大牢。

严铮一夜未归。

挽挽是在天边露出朝阳的时候,才见到他回府的。

她见到他衣袍染了红血,脸色一变,急忙跑到严铮面前问:“你没事吧?”

他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挽挽的乌发说,“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挽挽闻到他浑身上都是一阵血绣味,急得用手掀开他的衣襟察看,“你眼睛才刚好,不会里面又被人捅了一刀吧?”

“不会,那些血都是别人的。”严铮很想用手揉揉她的脸,但想到自己右手上有血,怕吓到她,暂时就放弃了。

他浅浅笑了笑,指了指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决定将她的身世说出来,说:“挽挽,你的真名其实是叫傅挽月,这是你的亲哥哥,你好好看看,可还记得他了?”

挽挽一呆,她有哥哥?

她转头一看,只见严铮身后的男人朝她慢慢走过来,喊了她一声妹妹。

她虽然对他没有印象,但这声妹妹却让挽挽觉得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