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笑了笑:“我以茶代酒敬国师一杯。”
宁晚萧饮了茶,又说:“不过有一事,我想告诉九殿下也无妨,当做我还白溪桥一个人情,抵过那日的作弄吧。
明日祭礼,陛下召唐绫唐公子伴驾随祭,替殿下原本的位置。”
祁霄蹙眉,周国使节是外臣,从未有过外臣入临仙台随祭的先例,这不可能是礼部又估计搞出来的事情,陛下让唐绫来有何用意?
“九殿下可曾听过东有启明、西有长庚的说法?”
“还请宁国师赐教。”
祁霄生来带了个灾星的批命,最烦就是星象、卦象之类乱七八糟糊弄人的东西。
就算此时他身处临仙台,对面坐着的是司天监监正、当朝国师宁晚萧,他至多表面谦逊、按着性子听他胡说,礼数必然周全,听却是肯定听不进去的。
但与宁晚萧相处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又听他方才说及礼部之事,祁霄发觉这位国师实非常人,很有些意思。
而宁晚萧要说的话,应该也不会是无稽之谈。
“太白日出时在东称启明,日落时在西则称长庚。
而昨夜天有异象,太白东出卧在天狼之侧。”
祁霄心头跳了跳,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宁晚萧难道是在华溪别院安排了的人?或者不是宁晚萧,而是陛下?玄机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