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神的第一秒, 阮枝就拍掉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顾问渊没料到她反应如此大,本打算躲开的手愣是慢了半拍让她打个正着:“我……弄疼你了?”

阮枝耳朵温度骤升:说话干嘛那么多歧义啊!

“没有!”

阮枝断然否认。

她固然是被顾问渊的“突然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到底为什么不是当场躲开, 脑中竟然还空白了一段时间。

顾问渊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力道应是控制得当, 不会弄疼她才是。

眼见着顾问渊还在不停地打量她, 似乎还要来查看她耳朵的情况,阮枝连忙转移话题:“看你在下属面前那般严肃,总算是明白你为何积威深重了。”

顾问渊捕捉到她眼中稍纵即逝的慌乱,隐约明白了什么, 唇角的弧度几乎压制不住,被他清咳了两声强行掩盖:“风气如此,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瞧这话说的,活像是有人逼着他这么做似的。

阮枝脱口道:“对下属是不得已而为之,然你素日对我不阴不阳,这也是无可奈何?”

顾问渊:“我何时对你不阴不阳了?”

阮枝便将前几次仅有的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来:“不过是吃盘云酥糕,你也要问我是不是想起了寻华宗,言及我不舍旧地。这不是阴阳怪气是什么?”

顾问渊还真不记得有这一茬,稍作回想才恍然道:“我可不是说你不舍旧地,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

阮枝好像一下子找回了上风,能够掩盖先前的窘迫失神,便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一点。

顾问渊自觉失言,并不想讲。

阮枝愈觉得他心里有鬼,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