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白溯看着在被殷红的血液溢满的季柯，有那么一会儿的僵滞。

“你..”

季柯却喘息着气，摇摇晃晃的从白溯的精神刺中站起。

他满身染满了鲜血，从来打理规整的柔顺金发此刻也变得狼狈不堪，可他看着白溯的眸光，却已散去了那森然的阴鸷，恢复了他以往的温笑优雅。

然后缓缓的、一步一步的，任由精神刺越来越深入的割裂他的身体，他却坚定的缓缓迈向白溯。

直到走到白溯面前，他才失力般的单膝跪下，染血的手颤抖的抬起，执起白溯的手，然后抬眸望着白溯，温柔却偏执的笑道

“殿下，我季柯的死，只有我自己能掌握...咳咳，虽然很遗憾，但不能得到您，就死在您手里..也不错...”

白溯默然的看着他，“..为什么..”

他真的有些不太理解，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只和季柯见面不过几回，并且每次见面，也几乎是隐隐敌对的状态，所以季柯对他的偏执疯意是从哪里来的。

季柯缓缓低下头，似想在他的手背上印上带血的一吻。

可他的唇还没落到白溯的手背，被扎的穿透的身躯便再已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他唇角溢出着鲜血，遗憾看着白溯的手，金翡色的眸光缓缓转到白溯脸上，又露出一个温笑，“..我也..不知道..”

白溯沉默，“你看错了人，不该是我。”他已有晟沉了，且不管现在将来，都只会有晟沉。

季柯却低笑，已有些涣散的金翡色眸子敛了敛，微微摇头，“.不..就是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