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同为发小的陈云景。
陈云景松了松拘的太紧的领口,就着满肚子火气,低头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烟,却四处找了找,没找着打火机。
轻的几乎听不见的摩擦声,眼前人体贴地递来一把银色的打火机。陈云景叼着烟,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那眼里的光亮的惊人。下一刻却毫不留情把递来的打火机拍落在地,旋转着滚进不知道哪个角落去。
陈云景敛了面上的笑意,张口就是刺,每一字都在讥诮面前人的自以为是,“燕飞,你算个什么玩意。芃芃适不适合我,凭什么要你来替我做决定?”
燕飞知道他心里有火,说话难免带刺,因而不甚在意,只是微微笑着。可是下一秒,他的面具便裂了开来。
“你是我爸还是我妈?我要娶的人,就算不是今天,也是明天的事。你能拦我一辈子?”
燕飞皱眉,飞快否定,“哪怕你刚刚才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亲密,你也觉得她适合吗?云景,那样浪荡的女人,你……”
“是!”回答的声音一瞬盖过了燕飞的话。
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就是这样,才会更可怕,才会让人觉得,一向万花丛中过的陈云景真的动了心,学会了妥协,才会喜欢上那么一个在别人眼里压根就不值得、不配的家伙。燕飞愣住了,他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体面,“云景,”他笑不出来了,只轻声道,“你明明值得更好的。”
陈云景见他那多管闲事后还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又气又烦,火发不出来,只会越憋越旺。“燕飞,”他深吸一口气,勾起唇角假笑,“我身边不留自作主张的人。”
原来燕飞所谓的帮忙,就是这样彻底粉碎他和张芃的婚约。